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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图灭口 骗约黃泉路 为救兄 设饵釣金龟

日期:2022-09-19 16:39:40


图灭口 骗约黃泉路  

为救兄 设饵釣金龟

诗曰:一双玉臂千人枕,却作相思泪染襟。

        逢利弃情如敝履,世间淫妇毒蛇心。

上回说到区里曾派出三路人马去调查白灿姑的历史事件,第一路人马由林岗率领去白家村,回报说白灿姑1948年确曾回过白家村,並住了一段时间,但来来去去,住多久,人们已记不清了,有人说是三个月,有人说是半年,更有人说全年几乎都未看见过她。第二路去宁县小洋村的陈小娇回报说:地主张大财与白仙姑认识,他是出外经商时,被土匪抓去强迫捐饷的,当时派去交饷銀的是大财弟弟,交了200块大洋,他听哥哥说,他见过白仙姑,白答应帮他向王益云说情,不日即可放回,可谁能想到却在回来的路上,被土匪兵枪杀了。第三路去到大湾乡的马小杰回报说:彭有富是在赌场被假装赌徒的土匪绑架走的,土匪强迫他捐饷200大洋,去缴钱的是他表弟,交钱后曾会见有富,有富对他说,他看见有个女的,好像是下坪村的白灿姑,土匪对她都恭恭敬敬的,那个女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交钱是王益云亲自收的,王答应他不日即可放回,想不到第二天放回时,在路上被土匪兵打死。

    杨区长一直对白审问过几场,白坚决不承认他去过天云山,说她1948年回白家村,有时也有外出去其他亲戚家走动,並未离开那里,至于张大财、彭有富她根本就不认识,是地主家里人陷害她。对家中搜出的传单,她辨说是为了顶钱,是两个客户在他旅社住宿,钱带的不够交住宿费,付钱时顶帐留下的,当时传单在市场上都可以换钱。

    神鼠抓来的当晚,杨区长也对他进行过审问。原来神鼠所供职的康记杂货店,其姓张老板在听到老黄赌头被抓,供出巫婆时,他便与另一个伙计迅速把剩存鸦片卷起来,二人借口外出收货款,便离开大湾村。稍后听到神鼠被抓,并在他店里搜出反动传单和神鼠吸毒痕迹时,他知道关店已不可免,二人便逃之夭夭,不再回大湾村了。

     杨区长审问神鼠时,他承认只有吸食鸦片和私存传单两事。并没有掌握他参加政治活动证据,不承认有贩卖鸦片行为,他吸食的鸦片,是巫婆买来供他吸食的,他不知道其来源,把一切推到巫婆身上,至于存传单,更是康记老板和伙计的事,他并不知道,与他无关。

    杨区长在审问几次后,感到白灿姑和神鼠这两件都是棘手的事,首先白灿姑对历史问题坚决否认,群众揭发的都是匿名信,无从核对,她与两件命案也无法确证,现在可以落实的唯一罪行就是搞迷信,看花、造谣,她此刻又全部推到巫婆身上。像她这样的人目前要治她的罪,证据不足,放又放不得,因为她身上有历史反革命和血债嫌疑。

    至于神鼠抓来后,也有匿名信说,他当过王益云土匪勤务兵,有杀人血债几宗,现在也无法查证。这两个人现在都只好暂时关在区公所。

    这一天下午,天气有些闷热,关押了几天的白仙姑,要求看守战士放她出来活动一下,那战士想想他是个女流之辈,不怕他跑掉,便开了楼门,让它出来晒晒太阳,可那个男的神鼠也提出同样的要求,看守战士便把他戴上脚镣,也放了出来,在一个地方晒太阳,那位战士以为他们两个是不同地方送来的,好象也没什么重罪,就把两人同时放一处,也好看守,这两人在一起,谈了什么话?战士是外地人听不懂,太阳晒了一会,又各关起来了。

    当天晚上12点过后,在昏暗的灯光中,忽听男牢门有响声,值班战士跑过来看时,只见那个男犯一手掰开牢门冲向女牢,大声追喊,他们点亮灯光细看时,只见男犯脸上身上全是鲜血淋淋的,这时武装部黄自勉同志已经起来,他一步扑向男犯人将他放倒,叫战士拿来绳子将其捆绑,惊动了住在区公所里的老区卫生所医生、护士,他们全都起床,黄令护士将男犯人伤口进行包扎,贴上膏药。男犯神鼠,他冲往女牢门追喊的,是关在那牢房里的白灿姑,神鼠在自己颈部用剃胡子刀片割了一刀,入肉不深,可能触及动脉,血流如注,满脸浑身都是血,样子实在怕人。

时人读至此,对白灿姑面目,有诗曰:

    难分真假凤鸾情,常演相思泪两行。

骗约黄泉为灭口,毒蛇淫妇露狰狞。

 喊声顿起,住在区公所的人全部都被惊醒起来了,神鼠因流血过多,神志不清,包扎后让他去休息,区长杨玉律便提审白仙姑,问她神鼠为什么要自杀?白拒绝承认,说她完全不知道,神鼠为什么要自寻短见?跟她无关系。

     第二天,神鼠被抢救回来后,杨区长在审问时,他才知道白根本没有死,也没有自杀举动,恍然大悟,意识到是白对他的欺骗,便说出当夜自杀真相:原来当天下午两人见面时,白说,她被抓后,已被人揭发,说她在天云山当了“压寨”夫人,又有张大财、彭有富两条人命,难免一死,她已决心自尽;并说神鼠当了勤务兵,也有杀人血债,(受她指令杀了张大财、彭有富)一样也会死;与其抓去枪决,不如自己先了结,还不会背上反革命罪名,影响亲朋。她又对神鼠说:希望两人同时死,还可以到阴间相会,下辈子再做夫妻。他准备今晚在牢中,用自己裤带上吊自尽,并问神鼠有什么方法死,神鼠说他身上有刮胡子刀片,可以用于割喉;两人约定十二时过后同时死。后神鼠割喉时,因小刀片割不深,血流很多,疼痛难当,但并没有死;所以用尽平生力气打破牢门冲过去,看白是否也已自尽?

    神鼠被抢救回来后,一直在想:白为什么要骗他去死?他终于想到白身上的三件大案:包括当压寨夫人,和指令他杀张大财、彭有富的事,此事世上只有他知道,他一死就死无对证,白自然就可以逃过一劫;约他自杀时,说了那么多的衷情话,完全是为了灭口。至此,他终于看清白的真面目。不过神鼠在向区长坦白时,也只说白确实当过压寨夫人,去过天池山;有关杀人的事,因是他自己奉嘱亲手执行的,大罪还在自己身上,自然不肯讲。由于杨区长要回下坪乡工作,就决定把神鼠带回下坪乡继续审问,而将白灿姑仍旧留在区公所关押。

    白灿姑和神鼠相继被抓,使下坪村里王老壶、大禄这批人心急火燎。尤其是听说神鼠被抓,他们更紧张,因为他们坚信白狐狸会守口如瓶,要从她口中取出东西不容易,而且她的现实罪行只是搞迷信、藏传单,其他都未暴露;历史事只有传说,更无依据。所以他们比较放心,最不放心的是神鼠,是个软骨头,一旦风吹草动,可能会把一切都倒出来。

     听说神鼠押回下坪村,他们心中燃起一点希望。因为乡政府毕竟还有他们的内线,神鼠供了什么,他们了如指掌,比押在区里,什么消息都不懂好多了。现在他们的最大任务,就是怎么设法拯救神鼠,让他逃出牢笼,把它留在乡政府,一百个不放心,时时都有披露危险。

    为此,他们几个人经过冥思苦想,终于谋划了三个方案:

    一、贿赂值班民兵,以故意疏忽,让神鼠逃跑,乡政府附近有一大片森林,林内小路可通天云山和各地,只要跳出乡政府大门,钻入林中,即使外面来个千军万马也难找到。

    二、搞调虎离山计,也像仿效上一次拯救老货郎那样做法,组织两组人马,一组把看守人员引开,另一组冲进去救人出来。

    三、收买干部,钓大金鳌。趁着现在神鼠主要罪行还未暴露,基本还没有什么可判刑之罪情况下,通过暗中送礼、请客,贿赂收买主要人物,让他们得利后放行。

    他们决定先试第一方案,不行再用第三方案,或一、三两方案同时进行,第二方案只在万不得已情况下才冒险使用。

    可现在已是今非昔比,经过形势的广泛宣传,加上白灿姑、神鼠被抓,原来要“变天”的谣言,已经没有人再相信,他们这些人的面目,群众已逐渐认清;他们想腐蚀民兵队伍阴谋,根本无法得逞,一度被蒙蔽的章乃召娘也觉醒起来,他告诫乃召不再去管白灿姑的事,至于郑秀莲是否要嫁给你,完全由她自己做主决定,不要因为她,你去做违反政府、犯法的事。乃召从此也不再给老壶充当情报员,通风报信了。王大祿也想去拉拢几个自己要好的民兵,想给他们些小恩小惠,都碰了钉子。

     第一个阴谋破产了。至于第三方案,暂时条件不具备,无法单独接触工作组核心人物,送礼一时无法进行。出于燃眉之急,于是他们不得不又酝酿起第二个冒险方案:即搞调虎离山计,重演上次救货郎担的办法:

他们从习拳队里抽调两个善于飞檐走壁,偷鸡摸狗的梁上君子,一个叫张山,一个叫王伍,假装小偷从后门爬墙进去,故意弄些响动,引起值班民兵去抓,前面再埋伏两个人,准备等值班民警离开岗位时,冲进去破牢门救出神鼠。

     由于乃召不管事了,他们信息不灵,还以为与上次一样,两个值班民兵,一个值班,一个睡觉;谁知工作组、乡政府早己吸收教训,这次加強了岗哨,每班除有两个民兵,还调配两个武装班战士,共4个人值守,轮流休息。当两个“小偷”从后门爬上墙头,故意在屋檐上弄些瓦片往下丢,响动时,值班的一个战士立即叫醒同伴,冲了出来,看墙上黑影,喊了一声:“不许动”,并开了一枪。子弹从一个“小偷”身旁擦过,衣服被烧了一个洞。只听他“哎哟”一声,从墙上跌了下来,他的同伴连忙扶他起来,急忙往来路逃去.进了林中摸一摸,身上没有流血,才放心回去了。老壶亲自带一个人埋伏在前面,本来想冲进去救神鼠,听到枪声和哀叫声,早被吓得魂不附体,又听到中枪者跌落声,以为他被打死了,那敢再进去送死?悄悄的撤退回去了。

    接连两个方案都失败了,又过了几天,他们不得不拿出第三方案来试试实施:当由王老忠出面,假装与工作组拉朋友关系。摸底细,按照他们分析:认为目前他们这帮人,反动面目并没有暴露,白灿姑只不过是个装神弄鬼、搞迷信骗钱的妇女,且与他们没多大关联。神鼠也不过贩卖、吸食鸦片,是帮人家开店,且不是主犯,应该不至于被判刑。他们这班人的历史问题,还未暴露,且也没多少人知道。他们对工作组人员也做了分析:认为有决定权的只有区长杨玉律,他们来下坪时间都不长,具体实际情况了解并不多,只要杨区长工作做好了,肯放过神鼠,估计其他人也不致于太大的反对。

    于是,王老忠天天来乡政府,找杨区长攀谈,想交朋友,他出手大方,袋子里装的全都是大前门香烟,而杨区长虽然嗜烟,但他所抽都是本地生产的低价烟,偶尔一两次才抽包飞马。有一次,老忠看看乡政府里没有人,便从袋子里拿出一整条大前门,说要送给杨区长。杨区长吃了一惊,因为仅这条烟,就相当于他几个月的津贴;便正色的跟他说"你拿回去,这种烟,我抽不习惯",礼貌而坚决地拒绝。他没有办法,在推了多次后,只好悻悻的拿回去,他知道钓饵失效了,从此就不便再来乡政府了。

此去有道是:  月黑风高逢敌手  雷鸣电击赶逃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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