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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卷地虫 图财负使命 爬壁虎 逃生露绝技

日期:2022-09-19 16:43:15

卷地虫 图财负使命

爬壁虎 逃生露绝技

诗曰:生财无道必招灾,君子休沾不义财。

          沾得横财横祸至,夜深防鬼拍门来。

上回说到王福回来后,在乡政府住了一夜,第二天回到客栈,说是去整理一下家里,众亲友闻讯,因多时未见,纷纷前来问候,说短道长,用去了大半天。他原来答应舜添、舜道,当晚还来乡政府与他们同宿,可舜添、舜道一直等到晚十一点钟,还未见他来。感到事情不对;于是两个各提一杆枪,去看看,当时外面风声很紧,敌人活动频繁,认为他在家里住不安全,顺便想去叫他来乡政府同住;两人打着手电筒,一路交叉照着,当走到王家客栈约百米距离时,忽见楼顶上有个黑影在晃动,他们急步靠近,随即大喊一声:“是谁?站住,不许动”!突然“嗖”的一声响,一支飞镖朝舜道头上飞过来,舜道闪过,慌乱中朝黑影开了一枪,接着另一支又朝舜添飞来,由于枪声,舜添未听到飞镖声,此镖紧擦着从他头上飞过,竟把他所戴的民兵帽子掀翻在地;黑影迅速朝楼后面跳下逃跑,这时伏在门边另一条黑影也急速往楼后逃去;舜添、舜道又朝他连开三枪,均未打中,枪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王福,他从门缝朝外一看,是舜添、舜道,便开门接他们进去;这时,乡政府值班民兵和武装班战士,闻到枪声,都朝客栈方向包抄过来,领队的黄自勉同志,便指挥大家分工在下坪村四处进行一番搜索,直到天亮,都未找到歹徒踪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王福回来消息一传开,急坏了老壶一伙人,他们的丑恶历史,王福最清楚,一旦被揭发开来,轻则有牢狱之灾,重则杀头丧命,而王福与他一家,虽属同宗,实则有夺妻之恨;所以他决定,坚决不能让王福存活下去,必须立即清除。便派人暗中监视,不管白天、黑夜,一有机会,立即下手,他派去的这两人,一个叫张山,绰号叫“爬壁虎”;另一个叫王伍,绰号叫“卷地虫”,都是习拳队中高手,那张山不仅会飞檐走壁,而且练得一手飞镖,十发九中,非常了得。

张山与王伍在接到使命的时候,卷地虫因近日赌博输了钱,眼睛红红,袋子空空的,並不急于去执行,而是作了另一番盘算:他们两人认为:王福在外出做工多年,肯定有不少积累,一定有带钱回来,如果白天杀了他,不但逃跑困难,而且双手沾了血,却一无所获,太不划算;便决定晚上动手,他们坚信王福不可能天天都在民兵队部睡觉,总有一晚会回家。

这一晚,王福本来答应舜添他们,说天黑之前就回到乡政府团聚。可在整理东西时,看到白灿姑留在柜里的陈酿老酒,顿时酒瘾大发,便炒了一碗花生,热了一壶酒,自饮自酌起来,喝得酩酊大醉,不想回乡政府了,顺便关紧门,躺下呼呼大睡起来。

张山二人原想趁黑,路无行人时,撬门进去,而在外面一直埋伏到十一点半,可王福把门关得很紧,另又加了一条大门栓,撬了大半天,眼看无法撬开,张山叫王伍在下面埋伏看紧,自己则跳上屋顶,企图掀开瓦片、椽、桁进入,杀人劫财。谁知却被舜添、舜道撞见;为紧急逃命,被迫使出飞镖这一手。由于飞镖居高临下,十分得力,竟掀翻舜添头上帽子,差一点夺了他的性命。王五在枪响后,迅速跑到楼后面,此时张山早已逃去,而舜添、舜道持枪紧紧追来,估计逃跑己来不及,跑着恐会被开枪打死,看到旁边一个干涸的储粪池,便鉆进去,拉起一块破竹篷,蓋住身体,待他们都去远后,跑出來窜入附近林中,逃过一劫。

这张山、王伍何许人也?

张山原是宁县小洋乡人,现年40,自幼父母双亡,流落江湖,习得一身好拳术,擅长飞镖,原在王益云土匪那里任班长,他飞檐走壁,攀腾高山悬岩绝壁,如履平地。王益云匪帮被包围时,他从后山悬岩中溜下,装扮打柴农民逃脱,在后山一家亲戚中住了一些时候,这次又被老壶招来当武术教练。大狼、老壶两次从乡政府救人时,他都参加。第一次,大狼用调虎离山计,派他爬上后门墙头,故意丢瓦片,引开值班民兵后,大狼冲进去,成功救出老货郎。第二次,老壶由于信息不明,又故伎重演,当他爬上墙头时,却被值班战士一枪打穿裤管,跌落墙下,险些丧命。

对于张山,有一身好武艺,如果肯走正道,与人民为伍,自然前途无量,只可惜他混入反动队伍,干尽坏事,终被历史淘汰,成了人人切齿的罪人,混进了狗屎堆。

    有人写诗替他惋惜 ;

走壁飞檐功艺殊,何当林野雪中梅。

可悲失向走邪路,混入魔群狗屎堆。

王伍,彭县大王乡人,现年39岁。绰号“卷地虫”自幼也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流浪子,嫖赌饮鸦片四毒俱全,也当过王益云土匪班长。剿匪开始,他见大势已去,便早早地带枪向政府投诚自新,获得免罪。土改中评为贫农成份,并分给他二亩田,但他嫌劳动艰苦,不肯在家安份生产。近日闻到时局有变,借着风吹草动,在老壶招唤下,又闯出来,参加了他组织的的习拳队。

王福从捡到的两枚飞镖,认出这是张山的杰作,天云山周围十几个乡村中,唯有张山练得此艺,而张山从小就是老壶好朋友,这次肯定是老壶派他前来刺杀自己的,他试想若不是舜添、舜道及时来找自己,肯定就死在他的手下,顿时怒火填膺,他和王祖合一家人,己从过去夺妻之恨,现在演变成了不共載天的生死仇人。

经过通宵不眠的考虑后,第二天清早起来,他便向杨区长和马小杰详细讲述了下坪村和王祖合一家整个来龙去脉的情况,因他比舜添、舜道年长五、六岁,所以径历和懂得的事,远比他们两人多。

根据他所述,王祖合祖籍原是彭县大王乡人,因长得蛇头豹眼,所以有个绰号叫“老蛇头”,自从浙江珍珠客那里谋得财物暴富后,便迁居下坪村,大量买田置产。共买了三十多亩良田,其中二十多亩出租,年收租谷五十多担,另十多亩雇人耕种,他自己一年劳动不上百天,只算附带劳动,另从事大量放高利贷,当地农民说他:“一担食,二担还”;春荒时候,他借给贫苦农民一担谷子,到秋收时要还两担。还不了就利滚利,到第二年就要还四担,借谷时农民要用田地或房屋实物抵押,还不了时就被没收。因此,很多人被他逼得倾家荡产,走投无路,个别人还因此上吊自杀,可谓罪恶累累。1949年临解放前,他得到消息,就把出租的二十多亩土地全部卖掉,土改时,因无出租地,就评为富裕中农。王福在闽北作工多年,常听其他地方工友所说情况,他知道:按国家土改政策,老蛇头的成份完全应该评为地主,或债利剥削者。

至于他的大儿子王老壶,长年不从事农业劳动,除了给王益云土匪当情报员,为虎作伥害人之外,平常都在赌场里混日子。谋害了好朋友林家兴,骗娶了他的妻子,夺得他的全部家财,也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土改中竟被评为贫农。至于他二儿子王老举更是偷鸡摸狗之辈,专事嫖赌,从来不肯劳动,按政策这两个人都应该评为游民(流氓)。

根据王福的揭发,下坪乡解放前曾充当张青云、王益云两股土匪匪徒,並参加过抢劫活动的,还有13人。曾为土匪探路,通风报信等,协助抢劫,坐地分赃者有5人。这体现了下坪村历史政治面貌非常复杂,是敌人进行反攻复辟的温柔土壤。

从这里种种迹像表明:天云山附近敌人活动猖獗,暗藏的敌人已经结成一支有组织,有预谋的队伍。他们目标就是收罗过去的残渣余孽、地富反坏和一些对现政府不满者,建立起一支反动武派。配合蒋军对东部沿海的搔扰活动。

由于接连几次的行动失败,几个明显的骨干份子如大狼、王老壶、王大禄、张山、王伍等俱已潜逃,而烂柿、郑三发、老货郎等亦已隐匿无踪,唯有王老举在押乡里,区长杨玉律为揭开这支反动队伍的组织面貌,决定对王老举进行审问。

这次审问是在乡政府一间密室里进行,外面由武装班战士值守,不准行人进出,在场的工作队,只有杨玉律区长和马小杰,乡干有舜添、舜道,还有王福和另一个骨干民兵章舜槌作为押犯者也参加。

审问上午八时开始,王老举押上来,一看见杨区长,便跪地磕头,对杨说:“清天大老爷,我是一个老实农民,为了吃饭穿衣,帮康记老板当店员,贩买鸦片完全是他的事,你们应该抓他办罪才对呀……”话还未说完,只见王福大喝一声,你这个偷鸡贼,你作的坏事还少吗?今天如不老实交待,老子就掌扁你的嘴。小马在旁招手,示意王福不要动手,接着杨区长便问王老举:“你知不知道我们政府政策?

王赶紧说:“知道、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立功赎罪,立大功受奖……”。

杨说“你既然知道,那今天来这里,就应该老老实实地交待,我知道你们下坪村,现在有一个迎接国民党反攻的应变队伍,这个队伍都有哪些人,进行哪些活动,都计划干什么,怎么干?只要你肯交待清楚,真正立了功,我就可以放你回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发问,让王老举惊慌失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不断地“我、我。我……”却讲不出话来。

马小杰问:“你们想让王老壶当乡长,王大禄当民兵队长,这是谁的主意”?

王老举又是一惊,心想:这原是陈猴子、白灿姑暗中策划的事,从未给别人讲过,工作组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白灿姑己坦白交代了么?

章舜道大喝一声:“你讲不讲,不讲大刑伺候”!示意要把捆绳拉紧。

老举忙说:“我讲,我讲,那是陈猴子(侯祖)和白……”刚说个白字,王福上前一个巴掌,啪的一声,“这是你家兄王老壶的计划,你还想赖到别人身上?王老举忙改口:“是,是,是王大禄他们计划,他想当民兵队长,以掌管民兵武装……他曾对人说:只要把枪杆子抓到手上。这样我们王家人就不被章姓人欺侮了……。”

舜添微微一笑:“恐怕没这么简单了吧?我问你,你们办一个‘习拳队’在练什么?这练拳是准备作啥用的,都有那些人参加”?

王老举一时口塞,不知如何供述才好,沉吟了半天,才说:“那是烂柿、大禄他们组织的,说是天下将乱,为保护家乡,免遭外方人抢掠烧杀才建立的,参加的有烂柿、大禄还有外乡来的郑三发,老货郎等……他故意隐瞒了家兄王老壶和大狼、王异财等骨干份子,怕被报复清理门户。

只见舜道大喝一声,把桌子一拍:“你说了大半天,全是陈词滥调,都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东西,你根本不想坦白从宽。”指示王福,舜搥两人,从后堂拿来一根长木棍朝他捆绑两手中一挿,准备抬起来,杨区长急忙招手停止,对王老举说:“你今天表现非常不好,根本不想立功赎罪,按照你解放前参加土匪帮,充任骨干份子,并负有血债,解放后又继续偷窃,贩卖鸦片,不思改造,还参加反动组织……仅凭以上罪行,就可判处死刑。今天叫你来,实际指给你一条活路,你想走,现在还来的及,只要积极立功,老老实实供述一切情况,今后重新做人,过去的罪行可免予追究……”

这时区政府通迅员送来加急电报,县里召开紧急会议,要张书记、杨区长参加,区长应立即赴区参加区委会议,然后与张书记一起赴县开会。

由于工作组黄自勉副组长此前已赴县参加武装部会议,工作组的事,杨交代由马小杰暂时全权负责,并嘱托马对王老举继续进行审问,务必查清下坪乡政治面目和反动组织“习拳队”全部情况。

此去有分教:

囚笼鼠 假供保主帅,老狐狸 断尾求生存

欲知王老举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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