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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惊天案 轰动检察院 动地雷 震荡下坪乡

日期:2022-09-19 16:46:47

惊天案 轰动检察院  

动地雷 震荡下坪乡

诗曰: 雨暴风狂云闭天,龟蛇妖怪滿园田。

         猢狲只道时将变,倾刻谁知日又悬。

1953年初,全国己进入“新三反”,即反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和违法乱纪年头。15日毛泽东同志为中共中央起草的党内指示指出:

“……县、区、乡三级干部中存在着许多命令主义和违法乱纪的坏人坏事,……在许多地区、许多方面和许多部门,还是基本上没有解决……因此请你们在一九五三年结合整党建党及其他工作,从处理人民来信入手,检查一次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和违法乱纪分子的情况,并向他们展开坚决的斗争……”。

这一年初,平县人民检察院刚刚设立,周素丽同志刚从县民政科长岗位上,调到检察院就任检察长,检察院开始工作后。县人民政府转过来一批人民来信,其中有一件特别引人注目,来信是第六区下坪乡,一个叫王祖合的“老红军”写的:

    亲爱的县长大人:

我是第六区下坪乡下坪村人,姓王名祖合,今年60岁。富裕中农成份,世代以农为业,民国二十五年,我参加红军,曾被国民党反动军队抓到牢中拷打,红军北上后,我一家人力为后来的游击队工作,做了许多贡献。我所住的下坪村有王、章两姓,历来不和,土改中选上的乡干部,乡长章舜添,民兵队长章舜道,便是宗派严重章姓人马,时常欺压我王姓住户,去年底,无故将我二儿子王老举抓到了乡政府,强迫他承认什么“反共游击队”,在严刑拷打下,他被迫招出20多人,实际并无此事,都是在刑讯逼供下乱招的,一直关到今年初二。乡政府几个人,又把它用绳子活活勒死,还诬陷说,我家里自己人毒死的,将我老夫妻俩人叫到乡政府威胁,要我承认。世界上虎毒不食子,难道我们会自己毒死儿子?真是天大的冤枉,被迫无奈,我只好恳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请派员下来调查,惩办那万恶的乡干部章舜添,章舜道以及打人帮凶王福,还我这老红军的清白,感恩不浅!

                 下坪乡老红军王组合1953年正月初十

    中央新三反指示,刚刚传达,平县竟出现这样一个活活害死老红军儿子的事,结合这几天转来的下坪乡“反共游击队”假案,恰似晴天一声惊雷。这意味着下坪乡问题很大,工作组、乡干部违法乱纪十分严重,检察院党组讨论后,决定将其列为开院第一案,决定由检察长周素丽同志亲自带队,成立一个检查组,报请平县县委,经同意后,即日奔赴下坪村调查,检查组成员共4:

检察组长周素丽。

组员:陈海明,王蒙,邱一凤。

由于已得到县委批准,他们没有经过六区党委,只给党委张书记打了一个电话,沿途在大溪乡住了一晚,就径直来到下坪乡。没有知会工作组、乡政府,直接找到王祖合家。

    王祖合一家人看到告状成功,上面直接派员下来调查,欣喜欲狂,认为翻身机会到了;一直逃跑在外的王老壶、王大禄、王老忠等人纷纷回来。在村的王异财等人也一起涌向王祖合家。

    周素丽等人一到,背包刚刚放下,王祖合立即向前下跪,叩首大呼:“青天大老爷明鉴呀,我们盼望久了,终于盼到你们来,为民申冤,我这个老红军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开头,他就说什么30年代如何开始替红军带路、筹备物资,后来直接又参加红军队伍。红军北上后,失去联络,自己一家人,后来又如何帮游击队送信、买菜等等,整整讲了大半天,使检查组同志确信他就是老红军、老革命。接着,又大诉所谓受乡干部迫害之苦,说自己和儿子都是老实农民,却被乡干部舜添、舜道打成“反共游击队”,儿子王老举因此被迫害死,边讲边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场的。王大禄、王异财等又不时凑话,整整一个上午,把整个下坪乡描成漆黑一片。

     检查组在王祖合家吃了午饭,并在附近找个群众家,住下来后,当天下午分工,陈海明、邱一风分别下去访问、察访,周素丽和王蒙则直接来到下坪乡政府会见杨区长。

    他首先指责杨区长搞了一个假案,并用刑讯逼供,以致王老举被害、伤害老红军,老革命有负党的重托。杨区长承认自己对下属教育不够,不该动用刑讯逼供,造成假供,但他对周所讲的事,看法不同。

     一、工作组搞肃反摸底的大方向是对的。並已初步获得了敌人的一些活动情况,错在破案心急,个别同志(指马小杰)在乡干部用刑罚情况下,没有及时制止,迫供迫出了假供,又向上报告,造成了混乱。

    二、根据了解,王祖合根本不是什么老红军,他初期确有参加红军,但红军北上,他逃跑回来,又去参加张青云土匪,帮助干了不少坏事,而且他的成份也值得怀疑,从出租土地、放高利貸来看,可以初步判定他不合评富裕中农,他的两个儿子,极少参加劳动,也不合贫农身份。

    三、王老举曾参加王益云土匪,并当勤务兵,据说还有几举血债,正待查清,这次是贩卖鸦片,被彭县大湾乡抓到,押送过来的。

    四、王老举的死,现场我看过,脸上罩着红红一块,根据我过去经验,认为是鸦片毒死的。

    因对看法、判断出现严重差异,两人你来我去,整整争论一个下午,毫无结果,不欢而散。

    检察组另外两位同志,下去的调查走访回来,所得结论,也完全不同,其中陈海明由王异财带去访问了五、六户。所得结论:王祖合、王老举一家都是行善好人,从未做过坏事,章舜添、舜道是大大的坏人,经常欺压老百姓;而邱一凤一个人深入到几个妇女家中,所得结果是:王祖合是个恶霸,解放前收租、放高利贷剥削农民,本村有个章xx被迫害而上吊死。王老壶、王老举都当过土匪,不劳动,其成份应评为是流氓;章舜添、舜道解放前贫苦出身,工作积极,一直为民办好事,是个好干部。

    另一个检查组成员王蒙,在听到杨区长介绍和邱一凤汇报后,对早上王祖合一家控诉,也起了怀疑,建议周检察长,处理此事要慎重。

    当天晚上,王老壶、王大禄、王异财等一批人纷纷集中到周素丽检察长住处,他们轮流向检察长和检查组成员灌输下坪乡干部欺压他们的罪行,并说是章姓村干部大搞宗派活动,愚弄群众,迫害他们,整整讲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周素丽向杨区长建议,检查组和工作组干部开一个联席会议。由她传达中共中央关于新三反的指示,获得杨区长同意,于是会议在乡政府办公室举行。

    首先由周素丽检察长宣读了中央指示和有关报纸社论指出:

    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在我们的党和政府,不但在目前是一个大问题,就是在一个很长的时期内还将是一个大问题。……。这是在我们专区以上的高级机关工作人员中至今还存在着不了解和不关心人民群众的痛苦,不了解和不关心基层组织情况,这样一种官僚主义,尚未向它开展斗争和加以肃清的问题……。

    接着周素丽直接点了马小杰刑讯逼供的错误。指出目前基层区乡干部中有许多违法乱纪行为,必须立即处理。发生错案必须立即纠正,并指出下坪村存在章、王两家宗派斗争的现象。工作干部不能偏向一方压一方。特别不能偏听偏信,以致发生错案结果。她的传达发言一结束,陈海明接着发言,他说根据这两天调查,下坪村宗派现象十分严重,章姓干部欺压王姓农民,制造冤假错案等等,批评马小杰动用刑讯迫害农民王老举.....

    他发言刚一结束,杨区长本想讲话,小马却抢先发言,他检查了自己主持审案中,纵容乡干部动用刑讯的错误。并表示愿意接受组织处分,但对上述二人所说下坪村工作组存在宗派办案的事,发表了不同意见:

    他说刑讯逼供的错误我们承认,但对工作组进乡以来所进行的工作一竿子否定,归结为宗派斗争,他认为是不妥当的。他认为:目前下坪村及附近天云山地区,从种种迹象看,确实存在一股反动势力,正在从事反革命破坏活动,政治斗争局面异常复杂,把这看成是宗派,是非常错误的,他举了许多例子:

    货郎担大量买卖反动传单,我们把他抓到乡政府进行追查,却有人晚上来劫牢,把他弄走,你能说这是宗派斗争吗?

    一伙人集中天云山烧香拜佛练拳术,为什么听到镇压反革命歌曲就惊慌万状,迅速逃跑?

    神鼠贩卖鸦片,被大弯乡抓来,放在乡政府审讯,却有人晚上来劫牢抢救,这是宗派活动吗?

    杨区长连夜赶赴县城开会,半途却有人企图用匕首拦路截杀抢枪,这也叫宗派活动吗?

    有人半夜爬上屋顶去,撬王福家楼顶瓦片,企图进入杀人劫财被发现,却用两只飞镖企图杀死乡干部,这也叫宗派活动吗?

    小马一席话,把周素丽、陈海明所谓“宗派斗争”的结论,驳得体无完肤、哑口无言。周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完全想不到这个初出茅庐,而且犯了错误的小青年,竟“初生牛犊不怕虎”,敢这样直接顶撞自己?

杨区长看看局面气氛不对,赶紧出来圆场,他说。今天学习很有心得,特别感谢周检察长给我们上了新三反政治课,我希望工作组同志,今后要努力学习中央指示,改进工作作风。

    会议上工作组的黄其勉、林岗和小娇都发表意见,批评了小马审讯中用刑错误。同时也都认为目前下坪乡政治形势十分复杂,绝不是所谓农村宗派斗争问题,而是敌我斗争问题。如果要说是宗派,那就是“革命派和反革命派”两个大宗派在斗争!

    周感到工作组内部几乎观点一致,这个案要想办下去,恐怕有困难,于是计划转向到乡干部中试一试。

    他们召集乡里四大干部,即乡长张舜添,农会主任郑本农,民兵队长章舜道和财粮郑美等4个人,到自己住处开会。传达了中央“新三反”指示,并对王老举死亡案发表看法,叫乡干部也发表自己意见。乡长章舜添首先发言,他检查了自己在审讯王老举中,用刑罚的错误,但对案件性质,坚持认为王祖合一家是坏人,它的成分有问题,根本不是什么老红军、老革命。他认为下坪附近现存在反革命活动,种种迹象表明,王老举之死是他们杀人灭口;接着章舜道发言,基本和章舜添说的一致,同时他还拿出两条飞镖,作为物证,他说这差一点夺走他俩人的性命的暗器,不是反革命分子,又是什么人能用?情绪激动,说的检查组几个人都无法插话,接着周又问农会主任郑本农和财粮郑美他们的看法,他两人说刑讯逼供不对,对案件性质和王祖合是好是坏都不表态,会议毫无结果。

    检查组开两场会后,都认为下坪村宗派严重,查不出什么结果;于是:他们4个人,决定分头前往后山、上坪、小溪,查一查群众看法。然而四个人分头下去跑了一天。群众看见他们,都避而远之,不愿意和检查组人员接触。不得已被碰到时,对被问到的问题都推说不知道。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原来这两天逃避在外的王老壶、王大禄、王老忠等人都已潜回,他们分头到各地散布说:中央派调查组来下评调查工作组,乡干部违法乱纪,以及王老举被杀害的情况,不日将会处理他们,各村群众听后半信半疑,大家明知王组合一伙是坏人,但为避免惹上事,都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讲了。

    诗曰:鹅毛大雪满天飞,白占田园只一时。

且待东风重返日,冰溶雪化自能期。

这几天大狼暗中来到下坪,召集王老壶、王大禄等一帮人集会,他们认为检查组来,是一个大好机会,必须抓紧时机进行反扑,并认为:必须抓其弱点和关键点反击,他们一致认为马小杰是个关键人物,只要把他打下来,就能撬动全局,同时他又是这一次主持刑讯犯错的人,是进攻的要点,打击他,根据中央新三反精神很容易取胜。这正是:

          尧天舜日尽晴空,亦有乌云西闯东

不知小马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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