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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图陷害 老狐编假案 贪贿赂 长舌负亲人

日期:2022-09-19 16:47:53

图陷害   老狐编假案

贪贿赂   长舌负亲人

诗曰:

捕风捉影毒谋深,假案胡编见古今。

投石砸人伤自脚,到头梦破现狼心。

上回说到王老壶为扭转局面,趁着检察院到下坪查案机会,决定第一步首先扳倒小马,然后再搞乡干部,争取撤换乡长和民兵队长,,把乡政权和枪杆子抓到手中。

这一天,王异财把检察干部陈海明请到家中,王异财儿子在部队服役,他与陈是初中同学,检察组到下坪之前,他儿子得到中央下达“新三反”指示的消息,早早就告诉过王异财,王异财请陈来的目的,是要他会见王老壶、王大禄。王老壶告诉陈,工作组的马小杰是个生活腐化份子,他要控告他的内容依据,主要有二点:

1.是地主家属冷梅经常到乡政府以借书为名和他私会。

2.是根据爱莲(长舌妇)反映,小马曾私自到小菊家和小菊两个人一起在房中呆了一个上午,其间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陈海明听后,感到很高兴,认为他终于可以找到可以惩治马小杰这个小混蛋的把柄,把他扳倒,以报前日在乡政府开会时,被批驳的一箭之仇。他就建议他们以“人民来信”方式,向检察院报告。王老壶心中无底,有点害怕,因为这两件基本都是虚无子有,不是事实,怕弄不好会引火烧身,有点犹豫;陈海明自然猜出他的心事,就对他说:“你不敢用真名,就用匿名写好了,他被告了,还不知道是谁写的;王老壶听后点点头,觉得是个好主意。

陈海明走后,王老壶立即叫人把长舌妇唤到家中,因传闻关于小菊的事,他是听长舌妇无意中,说笑时说的,明明知道那是小菊单相思,根本没有这回事,为扳倒小马,必须假戏当成真事做。他跟长舌说,检察组在查小马的事,因他犯了严重错误,不用几天,就会调走,如果有人来查,叫长舌妇只说看见小马主动来家里,与小菊在房中,呆了一个上午才回去,其余都说不懂。长舌妇很为难说:“小马衣服被水泼,烤干后就走了,怎么能这么说”。老壶从怀中取出一叠人民币大约三十来万元(旧币),放桌上,对长舌说“你只要证明一下,这钱就归你”……。长舌见钱眼开,心想:“小马反正要走了,我只说看见他来家里一个上午,又没说他其他事,没什么对不起,这么多钱,我多少年也挣不到,不拿白不拿。”而且如果不答应,老狐狸这个人也很难缠,弄不好,将来还不知会给你什么小鞋穿,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下来了。

收下钱后,她又想,这钱自己一人独吞下去,如果小菊和顺搥妈不配合,反对起来怎么办,她从中取出5万元,交给小菊(顺搥)妈,小菊妈问什么事,她说钱你先收下,到时间我怎么讲,你也怎么说就是。

第二天早上,陈海明起来,到检察组住所门外转了一圈,拿了一封信,呈给周素丽,他说是昨晚什么时候,有人在门边塞的人民来信,信封上写周检察长亲收,拆开一看:内写着:

亲爱的周检察长:

我们是下坪乡的一群农民,向您揭发工作组马小杰违法乱纪,堕落腐化的事,马身为国家工作人员,不好好为人民服务,专干坏事,我先揭发三点,其余有机会再面陈。

1.指挥乡干部章舜添,章舜道和坏份子王福,拷打无辜农民王老举,并将其活活害死。

2.立场不稳,经常和地主家庭出身的冷梅在一起乱混,冷梅经常去乡政府和他私会。

3.本月十日,他一个人跑到小菊家里,和小菊两个人躲在房间里,从早上到中午才回去。其中干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像这样的坏干部,现在群众议论纷纷,政府应该立即查清他的罪行,开除回家,以平息民愤。

希望你能够为民做主!

             

敬礼!

                              下坪村一群民众

 

周素丽看完信后,叫邱一凤照原信抄写一份,并要陈海明立即转送给工作组杨区长和黄自勉副组长。

杨区长接信后,一看是检察组转来的匿名信,感到奇怪,首先交给黄自勉看,两人对其揭发内容是否真实,不敢确定,便决定召集工作组员开会讨论,会议有林岗、陈小娇参加,叫马小杰暂时回避。

会议上杨区长认为目前斗争形势复杂,趁检察院查案机会,敌人进行栽桩诬陷,破坏反特斗争可能性很大。小马同志平日作风谨慎,正派,信中所指犯这种错误可能性,我认为很小,而且又是匿名,不能相信。黄自勉和林岗发言,认为小马平日作风上不检点,特别喜欢接近冷梅、小菊,借书来往等等,给群众不好印象,信中所指之事不能全部排除,应该去查实。

陈小娇最后发言,她坚定地认为这是敌人的破坏阴谋,他分析认为:

1.小马同志对待女同志,从来十分严肃,平常连开句玩笑都没有,冷梅、小菊常来乡政府向他借书看,我都在,没有见过任何不轨之事,对冷梅也许还亲热一点,对小菊完会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2.本月十日上午,我刚好都在乡政府,她记得小马出去不一会就回来看书了,根本没有去一个上午的事。

3.还有一点最重要的,说她最了解小马,因为在六区工作期间,她坦率自己曾追求过小马,小马对她很尊敬,但从未有越过雷池一步,在她不断追问之下,有一次,小马曾坦率地告诉她:说他已经有恋人,是高中时同学,后参了军,现在朝鲜服役,是某部队一名卫生员,他给我看过她的军装照片,非常秀丽端庄,比起冷梅来还胜三分,与小菊更不用比了,简直是天壤之别,怎么有这种可能呢?她敢肯定,这完全是敌人的破坏阴谋。

杨区长完全相信小娇的分析,他不但从小马日常表现看,没有这种可能,就拿小娇和小菊比,不论相貌、文化、工作、各方面都强多了,且不说那个远在天边的部队女战士。就是近在眼前的漂亮女干部小娇,他都没动过心,怎么有可能去爱一个土里土气、相貌平凡的农村姑娘小菊呢?

为慎重起见,他决定叫小娇去找周素丽建议让她和检察组那个邱一凤女队员一起去找冷梅、小菊,个别谈一次话,彻底澄清是怎么一回事,调查了解一下事件的来龙去脉。

小娇找到邱一凤后,两人一路说着话,寻到章老九家。

刚进门前,就听里面一个女声喊道:“请你放庄重一点!你还是一个干部”。接着“嗳啊”一声……。

小娇叫了一声:“冷梅在家吗”?只见里面慌慌张张地冲出来一个头身都淋湿的男人,邱一凤一看,原来是她同事陈海明。

邱问:“海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海明答:“我刚才路过这里,顺便进去想向冷梅了解一下匿名信的事”。说话间,满脸通红,虽然还是正月天气,额头上汗珠却连连滴下,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检察长叫你迅速回去”。邱一凤这样说,显然是给他打圆场,让他摆脱这尴尬局面,一凤知道她二人来时前,周并没有叫陈海明去查冷梅。

陈海明一听,似乎拣到救命符,便快步急急地离开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这陈海明是个好色魔头,从他到下坪见过冷梅那一天起,无时不刻在脑海中惦念着,只恨于无由接近,这次策划告小马成功,他感到机会来了,不等周素丽分配任务,便径直借机跑来找冷梅,想告诉她小马己犯错误,不日会调走,甚至会被开除,借以为自己接近冷梅创造机会。

谁知他到冷梅面前一说,冷梅一点也不卖帐,一口断定这是敌人阴谋;他看风头不对,但又不愿意就此离开,失去接触机会;便转变话题,攀谈起个人生活来,大吹自己怎么得领导信任,前途光明,不久将提拔……等等;又去问冷梅家庭、婚姻等等,唠叨了大半天,冷梅十分厌恶,他却越吹越起劲。发现家中无人,就问冷梅,冷梅告诉他父母都去庵堂拜佛去了,这时他色火上焚、色胆包天,按奈不住,完全失去理智,竟动起手来;冷梅刚喊声:“请你放庄重……”,他却扑过去想抱她,愤怒的冷梅,隨手拿起桌上一杯刚倒下的开水,朝他脸上泼过去,接着“嗳啊”一声……。这就是前面发生的事。

对陈海明此次狼狈之举,人们有诗曰:

私访原来有异谋,持权掠色烫魔头。

纵然倒尽天江水,难洗尊颜滿面羞。

色魔走后,冷梅一看,来的是两位女同志,自然猜中是来干什么的了,因前面陈海明已跟她说过马小杰的事;不等她两人开口,她便主动说话了:

“你们是来调查小马同志的事吗?”“我可以告诉你,小马同志是个光明正大,洁白无瑕的好同志,我和小菊与他接触多次,只不过借几本书看看,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书?”她随即从床头上翻出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放在她俩人面前。

“所谓告状,完全是敌人挑拨离间,造谣诬蔑的事,我们不能中敌人圈套,内部自己乱起来。她这斩钉截铁的分析,充分显得正气凛然、词严义正的气概,绝不是一个浪漫女人所能说出来的话。

“小马同志完全不是那些心怀鬼胎者,所想像出来的人……”她后面补充这一句,显然是有所指,而且话中有话,此时不便说出。

她们三个人互相谈了一会下坪村情况,便各自回家去了。邱一凤回去,并没有向周说在冷梅家碰到陈海明的事,替他留一手,可陈海明却自己心慌意乱,因为他这次找冷梅,不是周的指派,而是出于个人目的、企图私自去的,一直怀疑自己的肮脏行径,是否被邱汇报了,整日惴惴不安,目光不敢接触周和邱。生怕她们会提问,他肚子中准备了一套应对策略,却又苦于不敢主动直接道出来。

这一边,不知道是谁把匿名信告小马的事,说了出去,在整个下坪村,一时传得沸沸扬扬,更被添油加醋、画蛇添足,说得神乎其神,因此,有的人还特地跑到小菊家门前,来看看那个泼水地点,想了解一下这个传奇故事,是怎么发生的。小菊被羞得无地自容、寻死觅活,她想起当日小马来家里时,外面并没有人看见,后来也只有舜搥妈和长舌妇知道此事。一定是这个长舌头传出去的,便去责问长舌,长舌自感理亏,有负于亲人。一面否认,一面便偷偷摸摸地去找王老壶,并把自己剩下的25万元钱,全部退还他,说她不敢作证,舜搥妈知道长舌妇退了钱,把5万元钱也托长舌退了。诗曰:

不义之财切莫沾,风前雨后守平安。

一朝吞食香钩饵,志乱魂焦心亦残。

 

当天下午,小娇和邱一凤便到小菊家来查询,小菊妈大骂:“不知是哪个半路死造谣害人,那天早上我去佛寺一会儿就回来了,根本没看见小马,听说他只来一会,衣服烘干就走了,是哪个雷打火烧的歪嘴、半路死,才会说这话,长舌妇在一旁哑口无言,小娇问她:“小马来时,你在吗?他在家呆了多久”她只得说:“来时我在,是我叫他进来烤衣服的,我去外面只转了一下,他烤完衣服就走了”

这时,小菊从房间出来,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已经心灰意冷,这次可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半句话都不说,並不想替自己申辩什么,只是不愿意再在下坪乡住下去,不管舜搥妈和长舌妇再三挽留,还是收拾了自己的衣物等所有日用品,告别了自幼相伴十八年的舜槌妈和这片伤心地,回到自己亲生父母家去了。

小娇和邱一凤相劝几句,见毫无效果,也就各自回去,向杨区长和周检察长汇报了这一天的调查情况。至此,事实己确证关于马小杰腐化的事,完全是造谣诬陷,他们都意识到,这是敌人的阴谋,此事也画上句号。

为澄清王老举死因,周素丽检察组来下坪后,曾找当事人舜添、舜道说了二次,都没有什么效果,于是,她决定再找马小杰谈一次,并探讨一下死因。

见面一开头,她便说了自己对此案看法,她说“根据你们报告所述:王老举死时颈部套有一条裤带,未捆紧,被子盖好好的,人径直地躺在地铺上。光从这点分析:说他自杀,根本不可能;说他家里人毒死又为什么颈上系裤带呢?这个裤帶是自己会说话的,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他杀,至于是何人动的手?想找你回忆一下,现场都有什么人,他们各自有什么表现”?

小马摇摇头,立即说:“初二这一天,乡政府热闹的很,中午他家送的饭连酒,他全部吃了,吃得好好的,整个下午,乡政府大厅人来人往,牢房就在大厅右边厢房,与大厅只隔一道木板墙,里面稍有响动,外面都会听见,那个下午,我和杨区长都在左边厢房看报纸,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到傍晚时找他,就发现死了。我认为乡干部杀他的可能性完全可以排除,理由有三:

一、时间不对,杀人为什么选下午,那时间来往人众多,不怕响动或他喊叫?真正要谋杀,待到晚上多方便。

二、动机不存在,当时他已自供是“反共游击队”成员,加上历史上当土匪首王益云勤务兵和杀过人,负有血债的罪行,在场的人都认为他抓到县里,判死刑必死无疑;又何必要动手去杀他呢?

.个人间没有深刻仇恨,据了解,乡干部中舜添、舜道跟他都没有什么个人仇恨,跟他有成见只有王福确有“夺妻之恨”,但初二那天,他未来乡政府。

他死时脸上出现有红红的一块,杨区长分析是鸦片吃死的,我也赞成这个看法,至于他家里人为什么要下毒,杀死自己亲人,其原因可以这样理解:

一、他历史上当过王益云土匪勤务员,而且杀过人,有血债,自认为抓到县里必死。前次抓到区公所时,曾经自杀未遂。

二、这次他供出反革命组织26,全是假供,但他肚子里面肯定还有更多东西未讲出来,敌人怕继续审讯,他最终抵不住刑罚,会把真相供出来,为了保全盘而灭口,牺牲这个已陷入死路的过河卒子,不但断桥堵口,还可以嫁祸工作组、乡干部身上,可是一举两得。

周素丽这次倒是耐心地倾听完小马叙述,并从上次联席会和这次谈话中,感到他思路敏捷,条理分明,分析精确,判断合理。确属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干,只可惜现在犯了违法乱纪错误,否则,建议将他调到检察部门,确是一个办案的好人手。

说话间,王蒙来报,说给县委“关于处分干部”的请示,已经批准下来,请检察长定夺。周心中一震,这正是:

天上黑云方遣去,  海上波涛又袭来!

究竟下坪乡工作组,乡干部将会受到什么样处分,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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