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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谋续罪 死囚揭真情 破特网 余孽逃海角

日期:2022-09-19 16:58:39

谋续罪 死囚揭真情

破特网 余孽逃海角

诗曰:

天云崖石弹痕留,花落花红七十秋。

历史长河还否记,当年撼树数蜉蝣。

上回说到胡英原来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因难于启齿,从未曾对人讲过,这次在余金湖的询问下,她考虑到当前处境,如果再不从实讲,将会影响到儿子王振军一生的前途,终于鼓起勇气,把心中长期积压的难言之隐,全部倒了出来:

原来章夬士死时,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没有人知道,此时孤身一个在家,受不了王异财的蛮缠,被迫与他结合,但已怀孕的事,亦未对他讲过,所以王异财一直把王振军当作自己所生。十五岁以前孩子相貌变化不明显,十五岁后,就到县城她弟弟家上学,村里人未看过,直至这次回来,才发现其音容笑貌完全与章夬士一模一样,年长一些的人都说他不像王异财,完全像章夬士,再隐瞒下去已不可能。

儿子的问题澄清了,接着,余金湖就叫老驴头对她讲述了当年亲历章夬士被害经过……。胡英被王异财诓骗二十多年,一直认为丈夫是被江洋大盗所害,抛尸海中;听了老驴头对事件的陈述,加上这次搜山中,一把铜锁匙的出现,令她如梦初醒,这人证、物证完全可以证实丈夫是被王异财这条豺狼所害。她错把这个谋财害命的杀夫仇人当亲人,同床共枕了二十年,感到羞惭无地,痛不欲生,她决心要揭开这披着人皮野兽的真面目,为死去丈夫报仇。

她向余金湖、陈小娇细细叙述了如下事:

原夫章夬士,三代单传,都从事青草医,开草药店,替人医病;三十年代,红军在这一带活动,他公公曾经资助过红军。老驴头当时在他家,也知道此事。那时代他家比较富有,公公死后,家道中落,田地不耕了,药店仍在经营,丈夫亡去后,药店虽未开,但她仍在家帮人看病卖药,有时也自己上山采药。王异财到她家后,不肯从事劳动,却开起了赌场,以赌博为业,把她家原有土地全部出租,靠收租、放高利贷,和抽赌头钱,过着骄奢淫逸生活。王初来时,还表现伪善,但不久,便凶相毕露,疲气暴躁,时不时,赌博不顺,便拿她出气,拳脚相加。为了孩子,她只能逆來順受,忍气吞声地过了这二十多年。

1949年,儿子参了军,王异财便以“军属”自居,土改中,他強吵硬争,得个“贫农”成份,从此更加骄横无比,悠然自得,一心想当乡干部,时不时到乡政府闹事骂人、拍桌摔凳子,更严重的是前些日配合王大禄想救白狐狸(白灿姑),而妄图捆架、杀害干部(杨玉律区长),半夜被打伤,额头带血回来,还是她替他用草药医治好的……。

她讲完后,余金湖安慰她说,根据土改政策,你算是军人家庭,你的成份应该是自由职业,不是地主婆,跟王异财要划清界限。你要有思想准备,王异财不仅历史上有血债,而且是现行地主反革命份子,预计将要受到政府严惩。余叫她立即通知你儿子来乡政府,有要事对他讲。

余派陈小娇和老驴头送她回家后。黄其勉立即派林岗、章舜槌配合二个武装班战士去抓王大禄。因胡英被叫到乡政府,王大禄早料到会出事,此时已逃之夭夭。

黄其勉叫余金湖迅速整理王异财材料,向县报告,并将其解押移送交县公安局处理。

大狼闻说王异财被老驴头揭发,暴跳如雷,他认为:王异财有历史血债,又评为漏划地主,加上谋害干部,预计解押送县后,很可能会被判处极刑,使他损失一员大将。便大骂:“这个老不死的,竟敢在老爷头上动土”!下决心要除掉老驴头,便调动他手下一班人马,商讨此事。决定派王大禄、张山、郑三发三人分别往天池山,老驴头放羊之处埋伏,伺机将其杀害。

关键时刻,章舜如觉悟了,因他回家,听母亲说,她表妹秀美原夫林家兴是被老壶所害而死的,终于意识到跟老壶这个谋财害命,丧尽天良的人在一起,绝对没好下场,加上前日看到为他卖命的王伍死后,老壶一家人连理都不理,使他感到十分心寒,深悔自己为一点小利,跟这种人去干伤天害理的事,而感到惭愧,十分不值,当下决心洗面革新,载罪立功。便主动跑到乡政府,向黄自勉组长自首,及时揭露了敌人这一阴谋,并且坦白交待了自己往日所做一切,不但把替他几次通风报信的事都说了,而且连被老壶指使,在给王老举送毒酒后,收回毒瓶和给王老举系颈绳的事都说了,这使几个月来一系列疑团,真相大白。黄自勉安慰他:“知错能改,就是好汉”,今后只要好好做人,就会得到政府的宽大处理,有立功还可受奖。

于是黄立即通知老驴头,嘱咐他这几天暂时不要去天云山放羊,叫舜添侄儿小文先帮他代看几天羊群,并叫他晚上睡觉,关好门窗,换一个地方,不要在原来房间睡。

黄在武装班中,找两个外地籍战士,装扮成采药人,跟随在小文羊群后面,加以保护和观察,另外组织一队武装战士和民兵,全付武装跟着巡山,以便接应。

次日早上,当小文和两个小伙伴赶着羊群到达天云山牧场时,远远等在那里的王大禄等三人见老驴头未到,他二人隐蔽起来,叫外地人郑三发,扒下蒙装,前去询问。

郑三发走近问小文:“老驴头今天怎么未来”?

小文答道:“老伯公今早肚子痛,叫我先带羊上山,他过一会儿就会来,叔叔,你找他啥事?”

郑说:“我是他的好朋友,找他有事”。

小文答:“那你等一下,他会来的”。这些答话,显然都是舜添事前交代好的。

郑三发果然呆呆地等了大约一个半钟头,还未见老驴头来,这时站在远处的王大禄,看出有些蹊跷,给郑三发作个手势,郑三发会意,便跑过来,将小文两手扭到背后,另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大声吆喝:“老驴头来不来,你敢骗我”?他的二个小伙伴尖叫一声:“土匪抓人呀”,各自奔逃下山,那两个采药人,迅速丢下药篓子,大喝一声:“不得欺侮小孩”,跑过来,将郑三发两手扭住,寻来一根绳子欲将其捆绑,张山一支飞镖击中一个同志手膀,并和王大禄各裹蒙着黑纱,从树林中窜出,仗着人多,拔出匕首来,朝两位武装战士走近 ……。

万分紧急之时,巡山武装赶到,因他们巡山时,听到飞跑下来的两位小羊倌,大叫有土匪抓小文,便紧急跑步上山的,跑在前面的舜添、舜道远处看到郑三发和两个蒙面人靠近武装战士,立即朝天开了两枪,王大禄看到一队武装战士和民兵来了,紧急招呼同伴,扭头快跑;他三个人两前一后,窜入林中,战士和民兵们沿着他们足迹追去,一直追到悬崖边,蒙面的两个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唯郑三发因年纪稍大,行动不便,一个人还在距离约三百米的悬崖上奋力攀爬;舜添、舜道追到,大声命令他回来,郑三发不搭理,他大概认为再往前几步,便是茅草荒丛,钻进去就没事,因而继续朝前爬,舜添、舜道警告无效后,各朝他开了两枪,枪未打中,却溅起泥、石碎片,蒙了郑三发双眼,只见他一脚踩空,两手一松,哀嚎一声,朝下翻滚,滚到悬崖边,从百丈崖壁上,径直跌下谷底……。

舜添估计此时郑三发已经粉身碎骨,不可能再生还了,便招呼大家收兵回村。

为了继续抗美援朝,压一压东南沿海各地反动份子的嚣张气焰,县里决定在六区区公所所在地虎头镇,临时开一次人民法庭,将1950-51年镇反中判为死刑缓期二年执行,而在狱中不思改造,继续猖狂活动的反革命份子2名,改判为立即执行死刑,同时将下坪乡上报的历史上有血债的恶霸地主,现在又参加反动组织活动,企图杀害我革命干部的反革命分子王异财,亦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该三人准备在这次公审大会中处决。

第六区临时人民法庭组成人员是:

审判长  林明德(原六区党委宣传委员,现提为区长)

审判员  黄自勉(区武装部部长)

陪审员  陈小娇     

书记员  余金湖

这三名罪犯押到六区区公所后,当天晚上通知他们各自家属,允许最后见一次面,王异财因妻子胡英不愿意见面,就要求要见儿子王振军一面。王振军早上从小洋乡回下坪,听到这个消息,想会见母亲胡英,母亲不在,又立即从下坪赶到虎头镇,先会见黄自勉、陈小娇。因王异财強烈要求要见王振军,说有重要事项相告,黄自勉问他是否愿意见?振军因对什么事不了解,犹豫不决;陈小娇劝他见一见,对他说:“王异财虽是你杀父仇人,但他对你也有十多年养育之恩,按人之常情,见他一面也无大碍,况且他一再说有重大事项相告,见一下,看看是什么事……”。

由于开庭时间将到,王异财见到王振军时,还未说几句话话,就被武装战士押走,捆赴刑场。

这时公审大会已经正式开始,来自六区十个乡的千余群众,挤满会场,四周围由武装战士和各乡民兵持枪把守,不许闲人出入。当审判长宣布公审结束,下令将三个罪犯“捆赴刑场,执行枪决”,广大群众挥舞旗帜,大呼口号之际,忽见一个穿解放军服装,军官模样的人,手中举着一块“枪下留人”牌子,冲向主席台,被值守战士拦住,他立即立正,行了一个军人礼,说:“有紧急军情报告,请转达”,审判长原不让他上台,审判员黄自勉出身部队,听到“紧急军情”,感到一个部队排长如此陈述,必然事出有因,建议让他上台看看,王振军上台后,附在审判长耳边说了几句,审判长林明德听后,顿时一阵惊喜,脸色逐渐由阴转多云,再转晴,转怒为喜,立即与黄自勉当场拍板,下令王异财死刑暂停执行,将其押回牢房,听候处置。

王振军附在林明德耳边所说是:“王异财愿意立功赎罪,向政府坦白交代反共救国军全部情况……”,因此林才决定死刑暂缓执行,向县里报告后再定夺。

原来王振军赶到区公所见王异财后,碰到母亲胡英,又去与母亲说了些话,所以赶到会场外时,审判已结束,即将行刑了,他急急忙忙冲过去,值守民兵看他是军人,便让进场,他随即拣起一块标语牌,找块木炭,写了几个字,就急急冲向主席台了。

王异财原押到县公安局,连接审问几天,他始终不肯透露半个字,认为自己只不过骂乡干部几句话,没什么大事,幻想他儿子当了军官,一定能想办法,将他救出。完全想不到竟会判死刑,一时万念俱灰,想到人一死,什么都没有了,在求生欲望下,终于想到走坦白立功、赎罪免死这条路。

王异财免死押回后,向审判长和公安局侦讯组负责人,供述了“反共救国军天云山中队”情况:

天云山周围有三个乡,即平县下坪乡,彭县大弯乡和宁县的小洋乡,这几个月来,在大狼等不断招兵买马,招降纳叛下,已经组建起“反共救国军天云山中队”,下括三个小队,每个乡各一个小队,各有15-18人队伍,总共已有50多人,对外统称“习拳队”。除了为首几个人外,下面队员都不知道其组织真正名称和宗旨,名义是学练武术,保卫家乡,但日常灌输的都是反共、反人民政府宣传,队伍中执行严格规律和制度,准备一旦时机成熟,配合蒋空降部队,举行武装起义。中队的总教导员是郑才(大狼),还有一个更秘密人物,是彭县某小学教导主任郑三泰,原三青团骨干份子,他掌握一部从王益云匪部遗留下来的电台,专供与台湾方面联络,即与大狼单线联系,被称为“上锋”的人物。

在下坪乡的核心人物,主要是王老壶、王异财和王大禄三个人,其他还有白灿姑、王老举和张山、王伍;己混入民兵队伍,目前尚未暴露的有章大海、王秀山等数人。

因为王振军举着“枪下留人”牌子走进会场,一时哄动了全场群众,王异财又被格外开恩,暂停死刑执行;消息一传,大狼、老壶这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嗅觉十分灵敏,早就预计到王异财可能为求生而“叛变自首”,这个组织已不可能继续活动和存在下去,于是这些头面人物,连夜紧急秘密开会,决定散伙逃生。为使行动不泄露,不敢知会下面的蝦兵、蟹将,赶忙自己逃命去了。

次日,平、宁、彭三县决定统一行动,全面张网搜捕,当日共抓到烂柿、章大海、王秀山等正、副小队长级人物3,骨干份子6,一般徒众20(审问后基本都放回)。並从中搜查、缴获了长短枪支5,子弹几十发,长、短刀、匕首20多把,鸦片、反动传单一部份。但主要大鱼(头面人物)如大狼、老壶、、张山、郑三泰等都已跑掉;老货郎郑挺,此时在外,无法通知他,第二天,还傻乎乎挑着货郎担,大摇大摆地回来,被当场逮住。

4人据说当时分別逃往沿海边某小村,然后雇小船没入海中……。

诗曰:

风高云暗海茫茫,失主丧家痛断肠。

早识今朝亡命苦,当初何必自猖狂。

几个月的反特斗争,至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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